TARdis

约稿试水中

【DW x 明日方舟】触摸天际

Warning:


是Doctor Who和明日方舟的交叉同人!重度OOC预警!


如果您没看过DW,就请理解为这个刀客塔有如下特质:


1.外表年龄二十实际年龄两千以上心理年龄两岁以下的非地球人,对领结有迷之执着。

2.是宇宙级时空旅行者。

3.飞船外壳是个英国蓝色老警亭,里面比外面大x

4.求求您了DW那么好请去看看!


如果您是DW同好:

11th是宇宙珍宝!


以上可以接受的话?








  “想去吗?”


  “去触摸天际。”






  崖心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往博士的办公室蹭。


  这不是说她对那些医疗档案和作战报告有过一星半点的兴趣,而只在于那个地方本身。




  她只是待在那儿就感到奇妙——发光的,作响的,旋转的,她甚至叫不出名字来的各式仪器和小玩意儿迅速捕获了冒险家的心。




  她好奇一切,而博士通常纵容这种好奇。崖心可以自由地借着监督工作之名赖在那里不走,上下抛接着小小的金属球打发时间,反正连博士自己都鲜少整理那些满屋飘飞像雪片一样的文件。有时他头也不抬地捣鼓着下一份什么东西,随口说那其实是个一摔碎就能把罗德岛冻成一座新圣山的高能制冷器,她就吐吐舌头,轻之又轻地把它放回堆满杂物的架子上,转眼又盯上了新玩具。


  但那种纵容也不是全无底线的。



  凭着那份倔强和热情,崖心敢说自己对博士的了解已经远远超过大多数从不乱碰什么的干员。可是博士仍然不肯解释为什么他有时会在干燥而温暖的走廊里匆匆跑过,随手把一根粘在头发上的水草丢进垃圾箱,而身上偏偏混着一点儿谢拉格才会有的那种冷气。     



       他会在在午夜偷偷摸摸溜出办公室直奔厨房,和同一目的的崖心撞个正着却满身灰尘。当然啦,只能往他自己的大衣上蹭——没人能从任何一个监控画面里找到他究竟去过哪儿,博士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安安分分,闲到发慌,严守凯尔希医生定下的几十条清规戒律,几乎把和干员一起玩大型猫爬架当做生活唯一乐趣。而他在办公室的时候……?






  以菲林族引以为傲的感官发誓,有次她抱着一大摞东西正腾不出手敲门的时候,分明从虚掩的门边听见了整整一群鸟此起彼伏的啸叫。可是当然,她推门进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到。




  今天也没有发现博士到底藏了什么的崖心,不甘地打了今天的第十一个哈欠。眼睛直直盯在角落里的那个巨大的蓝色……盒子?集装箱?亭子?电梯间?



  “没什么特别的。那就是个老电话亭。”



  博士坐在转椅上,两腿搭上好不容易清理过的办公桌,察觉到她的目光所指一般懒洋洋地拖着声调回答。崖心嗅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慌张,攀岩好手总能在第一时间紧紧抓住机会。她慢慢地竖起耳朵,绞尽脑汁回忆老哥或者恩雅有的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有些滑稽地挑起了一点儿眉毛。




  “你本不必这么慌张,博士。你在向我们隐瞒。”她的声音有点抖,气势也不很足够,尾巴下意识地僵在嘴边。博士噗嗤一声笑出来,转椅一滑就到了她眼前。




  崖心,崖心,崖心。他的表情像是在笑,可声调更像是在叹息,崖心摸不着头脑,可博士像是沉在一个梦里,对她的疑惑难得地不作理会。半晌他猛地一点头,那种令人迷惑的神情在瞬间砰地烟消云散了。





  别告诉医疗部门——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哥。我向阿米娅承诺过的,没有许可就没有自由。他冲紧闭的大门挤眉弄眼,这次轮到崖心笑出声来了。





  “可你要去哪?卡西米尔?谢拉格?别卖关子我们得——”好奇心占了绝对上风,雪豹姑娘配合地做出了个拉链的手势,强忍着笑意一叠声追问。视线追着博士在屋里晃来晃去,他此刻有点儿像只特大号的蚂蚱,在几秒钟之内就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他是怎么一直在防护服里穿着背带裤的?)。上窜下跳着卷起四处散落着的零碎玩意儿,甚至罕见地烧起一壶茶。





  在完成这一切之后,博士为自己系上了一只鲜红色的领结——风衣,白衬衫,背带裤,甚至领结!这可不是适合长途跋涉的装束。恩希亚带着冒险家的挑剔迅速扫视对方,失望与期待交替翻涌——他不会是要溜去什么聚会吧?




  可这时博士清清嗓子,一手虚虚搭在蓝色警亭的把手上,崖心愣住了。




  “不是'我'要去哪儿,而是'我们'要去哪儿。”




  “想去吗?去触摸天际。”




  当然去。这个说法听起来太过闪耀,勇敢到有点儿鲁莽的菲林女孩几乎在一瞬间就答应下来,疑惑后知后觉地追上她。去电话亭里? 这个假设太过不可思议。她紧紧盯着博士做出邀请姿势的那只手,渴望找出点什么来。可是没有。她只能控制不住地去注意到博士那个孩子气过头了的,几乎在发光的笑容。





  崖心专用守则第一条。不管目的地为何,先踏上旅程。她几乎是蹦起来冲到对方跟前,彻底忘记了什么助理应有的礼貌或者别的一堆被千叮咛万嘱咐的玩意儿——揭露全罗德岛最大的秘密的机会也许就在眼前,她是脑子被雪埋了才会放弃。




  好。她搭上对方伸来的手,郑重得如同爱丽丝接过仙境邀请函。漆成蓝色的老木门吱嘎作响着在她的面前打开——隐约透出的轰鸣声在此刻与心跳合拍,血液发出尖叫,到未知中去!






  一个借力,她冲进一片光的海洋。





  发光的,作响的,旋转的。巨大的机械如呼吸一般发出温柔的嗡鸣。无数走廊在博士身后延伸盘旋,宛如一座孤岛,或是一个被忘记的宇宙。





  “这不可能。”她说,眼中却只有笃定的惊叹,几个深长的呼吸间就把这座藏在电话亭里的大厅跑了个遍,博士放松地靠着主控板,笑意像是在他发梢跳跃的灯光,他耐心地等待着——



  “它里面比外面大。”崖心确凿地说。



  博士爆发出一阵笑声。轻快的,怀念的,有点滑稽过头,像他那只红领结。“没错,小姑娘。”他咳嗽着停下来。“我等这句话有一个世纪了——现在,一切过往和一切未来,尚未发生和久已存在,你想从哪开始?”



  


  他们最终选择的目的地是一片星海。





  欢迎来到天际。博士耸耸肩,像是漫不经心地嘟囔。可崖心嗅得到其下隐藏的兴奋。博士是一片海。她没来由地想起不知是谁的这条评价。沉静包容,却也永无止息。她畅快淋漓地笑出声,然后耐心等待声音消散在无边无际的光芒中,双腿搭在电话亭窄小而古旧的边缘,脚下就是万丈璀璨的星空——于是她伸出手,触摸到了天际。




  “我后悔啦。”崖心晃着腿的动作轻快又坦然,正如她迎上博士的目光,“我要告诉恩雅……还有老哥。”








  不到三小时之内,初雪知道了,银灰知道了,阿米娅也知道了——这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告诉了全罗德岛,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告诉了凯尔希。最后不难得出结论,博士死期将至。





  可死期将至的博士十分游刃有余。甚至可以面带笑容地邀请阿米娅同行。






  “否则看起来就太像家庭聚会了。”他又一次耸耸肩,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一旁的银灰扬眉,却保持了礼貌而克制的沉默。






  这一次,以电话亭为外壳的宇宙飞船降落之处是一片无名的,鲜花盛开的原野。去吧。博士为眼中已经闪出光芒的阿米娅侧身让开道路。





  喀兰之主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旁,他们都很久,很久没有踏上过这样柔软的地面了。青草和花的气息绕着银灰的大衣打转,风带来的触感温和,没有硝烟,没有火和血的气息,像一个梦。




  “绝妙的野餐地,不是吗?”仍旧戴着那只格格不入的红领结的年轻人展露出毫无杂质的笑容。“我们回去的时候甚至可以赶上我昨天煮的那壶茶,没人会发现的。这是星期十一。”他压根不打算解释为什么一定是数字十一,好在对方也不打算追根究底。



  银灰——现在该称呼他为恩希欧迪斯了,只是叹了口气。



  “你可以在任何时候离开。”他最后说。“甚至无人发现你曾存在,我的盟友。”


  星期十一先生却罕见地予以了干脆的否认。



  “我太老了。”他笑。“又老又疯,也跑得太远了,被自己的星球丢在后面……但他们还有很长,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崖心已经拽着初雪和阿米娅跑远了,也许她们会在这儿一直待到夜幕降临,无数萤火虫点亮细碎而安宁的光;也许她们下一秒就打算带着刚刚编好的花环跑回来,拥抱里带着近乎虚幻的暖意。




  恩希欧迪斯放下他的手杖,向前走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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